November 09, 2005

又見《胡桃夾子》

第一次聽見《胡桃夾子》這個名字是小學六年級。我還清楚記得那時是十二月初。那天同學們不知為何心情特別興奮,圍著一個女同學有說有笑,鬧哄哄的。我走過去,然後聽見那女同學說她要去演《胡桃夾子》。從來沒聽見過這個詞組,唯有努力地去想這幾個字究竟怎樣寫。「是《胡塗鴿子》嗎?」「不是,是胡桃。」「胡桃跟鴿子有關係嗎?」「胡桃要用夾子開的嘛!」那同學面露匪夷之色。用夾子開胡桃?還是第一次聽見。家裡吃合桃是用小鎚子開的。那個夾子是怎麼個形狀,其實到今天我還不是很清楚。

聖誕過後,女同學帶了照片回校給大家看。芭蕾舞的紗裙很漂亮,雖然梳起頭髮她的臉顯得有一點點闊,但照片中那洋洋得意的表情我至今還記得。「這套是戲服嗎?」我好奇地問道。她停了一下,說:「我演老鼠,上台的時候要換另一套的。」那時本想再問老鼠是作何打扮,但發現她正岔開話題,也就算了。

在以後一段很長的時間裡,我對《胡桃夾子》,尤其是那些跳舞的老鼠,總是很好奇,但我始終提不起勁去看一次這齣芭蕾舞劇,而聽見柴可夫斯基的音樂,不知怎的總是覺得很膩,而且常常想到媚俗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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